时“倚窗前
诉说这个故事
不知哪处开始··…··”
暗夜中,弘晖站在凉亭外头,应和着琴声,用极轻的声音哼唱着。
心中酸楚;大行太后在世时,学琴学得乱七八糟,只这支曲子能整首弹完。可总是有几处会走调。等学琴的新鲜劲儿过去,也就懒得弹了。倒是太上皇爱弹这曲子,时常拉着大行太后让她唱几句。
他和弘小时候听大行太后唱过几次,印象最深的一回,也是在这温泉庄上,这个亭子。
那是在暖春四月,一个很美的傍晚。他们兄弟写完大字出来,远远的便听见琴声悠扬。
待走得近时,侍从们都站在亭外。只皇祖父和皇祖母在亭中弹琴唱歌。
弹琴的人是皇祖父,皇祖母靠着他腿,坐在地毯上。一边唱歌,手里拿了几根草,胡乱编些什么。
其时,轻纱微扬,梨花飘落,清清淡淡的花草香气和着歌声、琴声在晚风中荡漾。
如梦似幻。
小小孩童不懂得柔情蜜意,只觉得琴声暖洋洋的,歌声也暖洋洋的,恁地舒服。
当时小哥儿俩个站在亭外不敢出声,生怕惊动祖父母,打破那美好的梦境。
今晚··…··
春寒料峭。
草未返绿,梨花未开。
相依偎的人没有了。
祖父一人枯坐亭中,陪伴他的,只有两只老虎。
琴声依旧温暖,只是,添了许多的孤凄,许多的思念,许多的忧伤。
唐佳皇玛嬷,已经离开三年多了。
唉······
“敏成贝勒,太上皇让您进去说话。”
“嗯?嗯。”
弘晖迅速的擦去脸上凉意,感觉没了痕迹快步走上凉亭,“孙儿给汗玛法请安。”
“起来吧。明儿早上你还要回京去,怎么这时候还没睡?”太上皇依然是三十出头的样子,仪容修洁。只是面上少见欢喜,眉宇之间多些苦涩,整个人显出几分衰老。
他这会儿面对爱孙眼光慈祥,让弘晖心头又是一酸。
“孙儿睡不着,出来闲走。汗玛法,您也早些睡吧,明日太子要来请安,永瑞和永跟着来,怕是闹得很。”弘晖蹲身摸模二虎的脑袋,借势将眼泪逼回去。
二虎趴在案前,睁了下眼睛表示回应大虎干脆连眼睛也不睁。它们俩已是高龄老虎了,再不像年轻时那样爱玩爱动。唐果死后,俩老虎曾大病一场,这几年越发的沉闷。大多数时间伏在太上皇左右。
一人两虎,没有相映成伴反而显出一种别样的凄凉来o
弘晖的眼泪终于掉在了地上。
佯做给老虎捋毛,低着头,侧过身去。
太上皇微微笑了下,只当什么也没发觉;“朕明日将要出行,不能见他们了,已使了人去告知。”
“汗玛法要去何处?怎么事先······”弘晖一急,说到一半惊觉自己语气不对,赶紧住嘴“汗玛法恕罪!”
太上皇左手虚托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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